拳击教练兼动作指导埃爹x特效师B席,内有B席吃豆腐(?场面,其实算是埃德森的自我攻略过程?
最近伯纳多身边的人都发现他的情绪很低沉,尽管很多人表示了关切和担忧,但也只能得到“我没什么事”的敷衍回答。
“往往回答’没什么事’的最后都要出大事。”坎塞洛如是说。
“我们又问不出来为什么。他不会主动说的。”不过斯特林似乎有了其他想法,“但是可以骗他说出来嘛。”
于是他们约伯纳多来到了夜店听阿圭罗打碟,伯纳多依然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却一反常态地喝了不少酒。当坎塞洛和斯特林在昏暗嘈杂的会场寻找着伯纳多的踪影时,后者已经神志不清地摸到了洗手间附近。
“那是女厕所。”伯纳多半只脚踏进了禁地,又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拽回了安全地带,却因为重心不稳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然后砸在了坚实而充满温度的什么东西上——尽管感官已经游离,但伯纳多仍然体会到那种奇妙的触感,甚至还安心地用毛茸茸的后脑勺在上面滚了滚。
“在左边。”埃德森扶起贴在自己胸前的人肉桩,把他往左手边推了推,结果伯纳多一个没站稳又朝着前面栽过去。埃德森只得无奈地承认醉酒的人毫无方向感和重心,在伯纳多栽入小便池之前及时制止了即将发生的“亲密接触”。
等等,难道还要扶着他上厕所吗……埃德森竟然认真地思考起了这个问题,被搀着的人已经解开了裤腰带。埃德森只得用一只手捅着伯纳多的后背,好瘦……他收了收力,试探地用双手虚握着黑色T恤下的腰肢。
身后的几个隔间相继有人出来了,当埃德森看到他们在有说有笑时突然向这边投来的打探的眼光,心虚地缩回了浮在伯纳多腰间的手。
不,我明明都没有碰他,心虚个球啊!埃德森用余光瞄了瞄伯纳多手间的动作,在保证自己不会看到某些不该看的东西并确认如厕完毕后,他觉得自己是时候放手了。在目送伯纳多悠悠地飘向洗手池的方向后,埃德森松了一口气,准备离开洗手间。
“你们在哪呢……”伯纳多洗完手后像是在寻找着什么,摇摇晃晃地在原地转了三圈,在看到埃德森走过门口时,忽然上前抓住他的前襟,“又想甩下我?”
你恐怕是整个大曼彻斯特地区唯一一个敢拿我衣服当抹布的人。埃德森看了看自己胸前不成型的湿手印,如果在平时他大概率会教训一顿这个人,此时却下不了手。
伯纳多依然没有松手,质问的语气带上了愤怒,泛红的眼眶衬托得下垂的双眼更加委屈,使得埃德森产生了“渣男竟是我自己”的错觉。他轻轻捏住伯纳多的手腕,想把他的手先从胸口扒下来,毕竟现在这个姿势太容易引人误会了。
“你们都想甩下我……原来我就是这样毫无价值的人……”伯纳多的手攥得更紧了,身体紧紧贴上来卡住了埃德森的去路。
所以这是被人甩了?酒吧里总是少不了喝得酩酊大醉的情场失意人。大概是出于某种安慰和怜惜,埃德森僵硬地轻轻摸了摸伯纳多的后背,后者却像是被捅坏了情绪开关,一头扎进他的胸口——感受到某种湿漉漉的温热液体打湿了前襟,埃德森有些措手不及。
“谁说你毫无价值?”下巴被头发搔得有些发痒,埃德森任由怀里的人侵占着社交距离,在气氛变得微妙和危险时,有人闯进了洗手间。
“Berni!总算找到了!卧槽……”当斯特林和坎塞洛看到伯纳多整个人贴在一个陌生的纹身壮汉身上时,片刻前在舞池里被酒精催化的兴奋瞬间变成了惊吓,两人不约而同地向后搓了几步退到门口。
“你们是他的朋友?”埃德森撒开了一直圈着伯纳多的手,斯特林看了看那只纹满花臂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回应着:“是……很抱歉他喝醉了,如果冒犯到您,我们替他道歉。”说完捅了捅还愣在原地的坎塞洛,后者才接上了断线的反射弧,连连赔罪,“呃……很抱歉,我们这就接他回去。”
二人说完僵硬地杵着身体走上前,准备把伯纳多从埃德森身上拉下来。伯纳多却像树袋熊一样紧紧缠住高大的人形树干不撒手,斯特林和坎塞洛的后背已经冒出了冷汗,战战兢兢地拉扯着粘在埃德森胸前烂醉的人:“Berni,我们该回去了。”
Berni,听上去像小动物的名字,倒是很符合他的形象。埃德森忍不住龇了龇牙,然而他不知道这友善的真情流露在斯特林和坎塞洛的眼中成了即将挨揍前的讯号。
“你说现在打电话把鲁本叫过来还来得及吗?”坎塞洛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问着斯特林。
“斯通斯知道了可能我们又要被揍一顿。”斯特林一眼就看穿了他们两个人加起来也打不过眼前这个人的事实。“我们得先把他抬回去。”说着手上加重了力度,伯纳多却纹丝不动。
“我不回去!”伯纳多抗拒地抓着埃德森的衣服,双方互相拉扯着,在一片混乱中传来了布料撕裂的声音——
“对不起!他不是故意的!我们会赔偿你的衣服!” 坎塞洛吓得差点把伯纳多摔在地上,斯特林手忙脚乱地摸起了伯纳多的钱包,埃德森看着从胸口裂到裤腰的T恤,意味深长地看向了瘫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始作俑者,而这单方面的审视又被心惊肉跳的两个人解读为“Berni摊上大事儿了”,斯特林迅速滑到埃德森面前双手递上一沓钞票:“这些钱你都拿走吧!你就饶了他吧他不是故意的!”
“我不要。”埃德森站在原地摆手拒绝了斯特林的赔罪,正当他斟酌着言辞想要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时,坎塞洛忽然把钞票整整齐齐地摆在地上,“你收下吧!”然后和斯特林抬着伯纳多一溜烟退出了洗手间,出门时还撞到了门框上。
“喂!我不要钱!”埃德森捡起钱正要追上去,不远处一个金属光泽的物体吸引了他的目光,他走上前,发现是一串钥匙。他捡起钥匙跑到酒吧门外,外面早已没有了那三个人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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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伯纳多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坎塞洛家里,他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但脑海中无法拼凑出任何关于昨晚的片段。
“你昨天喝得太多了。”坎塞洛听到卧室的动静,从外屋走到门口。
“我为什么在你家?我昨天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宿醉后的眩晕依然萦绕在脑边,在看到坎塞洛脸上露出不自然的抽搐时,伯纳多从床上跳了下来,“你可别说我对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坎塞洛回想起昨晚伯纳多对某面色不善的陌生男子出手不逊的场景,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管理,决定还是避重就轻地先解释清楚伯纳多过夜的问题:“倒不是对我……昨天我和拉希姆送你回家,但是在你身上根本找不到钥匙,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来我家。然后昨晚在……”
“等等!我的钥匙呢?”伯纳多打断了坎塞洛的话,摸了摸自己身上所有的口袋,又跑到屋外找了一遍,在确定钥匙大概率是遗失了后,他赶紧跑到玄关穿鞋:“我绝对带钥匙了,不行,我得回酒吧看看。”然后撇下欲言又止的坎塞洛跑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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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人在早晨八点造访酒吧,但是埃德森七点半就来了。昨晚在惴惴不安地揣着钞票和钥匙回到家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又犯了一个错误:他应该在酒吧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这样那个人才有可能找到他。正准备走向吧台的时候,埃德森惊喜地发现那个身影一晃进了洗手间,他跟了上去。
不能就这样轻而易举地物归原主,得给他一点“教训”。埃德森戏谑地朝着那个正低头搜索着的身影笑了笑。伯纳多大概是感知到了背后的寒意,转过身与埃德森四目相对。
“Berni,你是在找钥匙吗?”埃德森向右跨了一步,挡住了伯纳多的去路。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伯纳多警惕地后退了一步。
“你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了?”对方严肃的表情让伯纳多心头一颤,难道自己在醉酒时挑衅了酒吧的地头蛇?他瞟了瞟四周,揣度着可能的逃跑路线。
埃德森见对面的人没有反应,假装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对我做了那样的事,你居然不记得了?”
“什么事?”不知为什么伯纳多有些心虚,毕竟昨晚他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埃德森掏出手机,打开相册展示给他看。“昨天你撕碎了我的衣服。”照片是埃德森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拍摄的,身上的T恤被撕开了长长的口子,露出了坚实的肌肉和花哨的纹身。
伯纳多的脸顿时像烧过的木炭般又黑又红。这个家伙是在炫耀肌肉吗?虽然看上去确实很不错……等等,难道我竟是一个如此饥渴难耐的人吗……伯纳多脑补了自己对埃德森上下其手伴随着各种骚话的场面,头皮一阵发麻——我不相信自己的酒量,但我还是相信自己的酒品。更何况这个人看上去就奇奇怪怪的,说不定是搞仙人跳,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好。他坚定了自己的推断。
“你说是我撕了你的衣服,可是这张照片只能证明你的衣服破了,不能证明是我撕的。而且你为什么有我的钥匙?”伯纳多壮起胆子质疑着眼前的人,心里却忐忑不安,眼神丈量着到门口的距离。
“你不信的话可以问你的朋友……喂!你去哪?”埃德森还没说完,伯纳多便从身旁狭小的通道挤出了半个身位,然而在冲到门口时还是被魔爪抓了回来。“你跑什么?”埃德森凭借身形优势将逃跑失败的人圈在墙角,伯纳多几乎埋进了他的胸口无法动弹。
“救命——”埃德森连忙捂住了伯纳多的嘴巴,他可不想让别人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可是现在才料到这点已经晚了,因为他听到走廊里传来路人惊慌奔跑求救的声音,“老板!来人呐!有人在厕所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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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的酒吧出乎意料地热闹,只是吧台前的诸位都感到或多或少的尴尬。孔帕尼停下手中的记录,用笔尖指了指埃德森:“所以你们两个并不认识,你今天来是为了将钥匙和钱归还他,你并没计划对他进行任何形式的打击报复,或者是图谋不轨的行为,只是因为开玩笑的心态才堵住他,是这样吗?”
“是。”埃德森满脸黑线地看向孔帕尼,和站在他身边的津琴科。后者连忙摆摆手,转向孔帕尼解释着:“警官,我绝对不是报假警,当我路过厕所时看到他们当时的架势……误以为是在施暴,男人在外面也要注意安全啊!”
“我不管你们出去后在哪干点啥,但是在我的店里,你们不要在厕所里做什么苟且的事,我这是正经娱乐场所!”马赫雷斯作为酒吧老板,对埃德森和伯纳多提出严正警告。
“我们什么都没干!”被盘问的两人异口同声地否决了旁人对他们的误解,然后心虚地转过头回避着看似掩耳盗铃的默契。孔帕尼接着转向作为证人的坎塞洛和斯特林:“所以昨天晚上你们的朋友伯纳多醉酒后撕破了埃德森的衣服,是这样吗?”
“是……”斯特林和坎塞洛都点了点头,一时间在场的其他三人齐齐将目光投向了埃德森和伯纳多,流露出“果然不简单”的狗仔眼神。伯纳多抓狂地当场质问起放任自己社死的塑料兄弟:“昨天我醉了你们为什么不拦着我!”
“我们到卫生间之后就看见你挂在他身上……拽都拽不下来那种……”斯特林看着脸色从铁青到泛红的两人,越说声音越小。“原来是倒贴啊……”津琴科和马赫雷斯窃窃私语着,孔帕尼轻轻咳嗽了一声,打断了这尴尬的氛围:“看来这是一个误会,埃德森,你应该把钥匙还给伯纳多,至于衣服的赔偿问题你们私下协商。”
于是在孔帕尼和其他闲杂人等的见证下,埃德森和伯纳多在笔录上签了字并交还了钥匙,场面庄重地像婚姻登记现场。伯纳多发誓他再也不来这个酒吧了,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能喝那么多酒,这一系列社死说到底还是因为高估了自己的酒量和酒品。看着不远处还在被孔帕尼单独教育的埃德森,他深吸了一口气,在撤离这个被他拉黑的地方之前,他还欠那个人一个道歉。
伯纳多看到埃德森向门口走来了,他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建设才开口,“对不起!”两个声音重叠在一起,伯纳多连忙掏出钞票要递给埃德森:“真的很抱歉,昨晚实在是太失态了,我应该赔你衣服。”
“不用了,一件衣服而已。”埃德森推回了伯纳多塞钱的动作,两只手在短暂的碰触后,伯纳多斗胆抓住了埃德森的手腕。他的手好大,伯纳多的心砰砰跳着,“你应该收下的,是我太冒犯了。”
“呃……其实我也要说声抱歉,我不应该开玩笑,吓到你了。”埃德森反而有些手足无措,“你倒不必在意昨晚……如果你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就当是发泄吧。”
在得到了一句莫名的安慰后,伯纳多呆呆地看向眼前局促的大个子,嗯,他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凶神恶煞,至少比剧组那些没良心的贱人们顺眼多了,伯纳多这样想着,近日来积压已久的愤懑又减轻了一点。
“我没事……只是因为工作中碰到的一些人和事罢了。”然而脑中又开始循环播放昨晚自己粘在埃德森身上撒泼的场景,伯纳多不禁恼怒为什么和这个人的初次相遇偏偏是社死场面。为了掩饰尴尬他连忙调转话题,“咳……说起来你是在酒吧工作吗?”
“不是,我是拳击教练,我也给一些电影做过动作指导。”埃德森看到伯纳多的眼睛里忽然闪出了光:“什么电影?我是特效师,我们不会在剧组就见过吧?”
“比如说德布劳内的上一部电影《独家记忆》。”
“我参加过这部的后期!我要留意一下这部电影的字幕。”
“那你应该回去再看一遍,我的名字在片头。”
……
“Berni是有什么社交牛逼症吗,怎么会有人在经历了社死之后还能谈笑风生啊。”斯特林在车上看着远处相谈甚欢的两个人发出了感慨。
“这俩人心理素质都蛮好的。”坎塞洛摇下了车窗向伯纳多喊道:“走不走?”
“等一等!”被招呼的人像是怕重蹈覆辙又被甩下,急匆匆地跑到车边,只是身后多了一个“大尾巴”。“走吧,先送埃德森到工作室,和我们顺路。”伯纳多和埃德森一起坐到后座,前排的两人见他们上了车,齐齐地正襟危坐扣紧了安全带。
“真不见外啊,只要他们不尴尬尴尬的就是我们。”趁着发动车辆时坎塞洛不禁感叹着。
“要换成我直接移民火星。”斯特林瞟了瞟后座专心观摩德布劳内新片的两个人,“不过Berni看上去好多了,不是吗?”